变了脸色。
沈宗良揉着眉骨:“回家而已,也不是什么人物到了,还得吆喝一声。”
她急匆匆去拿医药箱,很快又跑回来。
且惠弯腰蹲下去,举着一只药棉给他擦水,“这里还不能碰水的,你不知道呀?”
沈宗良被她的神经兮兮弄笑了。
酒劲太大,他往后仰靠在沙发上,垂着眼眸说:“哪有那么金贵,都好了。”
且惠擦干了,又给他抹上了一截白色的药膏。
膏体化开在皮肤上,清清凉凉的,但沈宗良的身体很紧绷。
他往下伸手,捉住了她的手腕,声音低沉沙哑:“好了,可以了。”
且惠还以为他是疼,扔掉了药棉,两只柔软的小手撑在他大腿内侧,拿嘴轻轻地去吹伤口。
她吹完,仍旧保持这个姿势,仰视着他说:“怎么不是人物了?我今天都看新闻了呢。这么大一项建设工程,沈宗良,江城人会记得你的。”
沈宗良抬了一下唇角,伸出两根手指拈住她的下巴,居高临下地看她,把她眼底的喜爱、仰慕和情动看得一清二楚。好像又回到了七八年前,那个时候她的年纪很小,也总是这么看他。
她的这个眼神好厉害,像远古时期强大的禁咒,能轻易地崩解他的克制力。沈宗良曾不止一次地沉沦在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