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,将木板上绑着的囚犯救下,趁乱朝街巷各处退去。
埋伏在暗处的缉事司和羽林卫的人回过神来,踩着满地飞溅的水珠追上去,雨越下越大,几乎看不清前路,劫囚的显然早有准备,穿着蓑笠雨鞋畅行无阻。
祁襄和两名追进小巷的太监交起手来。她将背上的女囚放下,让她躲到一边,自己则拔出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。
她使刀剑惯使一双,一位富绅墓中“淘”来的鸳鸯双剑,本是前代一位王爷的陪葬,两把剑柄上的红蓝宝石光泽亮丽,透过迷蒙的水雾熠熠灵动。那两人并不是她的对手,剑锋凌厉如流星闪电,撕破雨幕,那二人不但近不了她的身,反倒连连中招,血珠溅起,并那二人的残喘湮灭在大雨之中。
然而,毫无征兆地,一阵眩晕自脑后袭来,剧烈的耳鸣隔绝了雨声,祁襄手上慢了半拍,太监们手中的白刃已经劈到面前。
她暗道不好,也只得硬着头皮尽力抵挡。
“哐当”——一个太监手中的刀被震飞出几步远。高大的身躯挡在祁襄身前,繁复发辫上的宝石撞击出声。
【壹壹柒】意外喜“一码归一码……
聂昭手中的弯刀快如闪电,两名太监瞬时成了刀下亡魂。看着颈间敞着血口的冰冷尸体,他面无表情收了刀,一回头,脸色顿时柔和下来。
“聂北尧……”祁襄才唤出他的名字,眩晕排山倒海袭来,她身子一软,直直倒了下去。
“襄姐姐!……”他慌忙上前,将她捞进怀里。
萧允墨和萧敬虞把救下的囚犯送到秘密集合的地点时,等了许久都不见祁襄,不禁担忧起来。暗卫与肃王府的人秘密寻了半日,亦托林策往大内去打听消息,并未听说有午后劫囚之人被捕的消息。
正在所有人聚在肃王府焦头烂额商量对策之时,一辆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。
祁襄慢悠悠走进正堂,身后跟着聂昭。
房内三个男人“刷”地站起,萧允墨疾步冲上前,聂昭却往他面前一拦,冷不丁一拳砸来,萧允墨毫无防备,半边脸实打实挨了一下,嘴角渗出血来。
“你做什么!”萧允墨一时有些发懵,竟也忘了反击,抹了抹嘴角,甚至还有几分委屈。
祁襄拨开聂昭,无奈道:“你这小子……”
萧允墨将她往怀里拉,急着问:“你去哪里了?叫我们担心极了!”
聂昭“哼”了一声,语气仍像掺了火药:“你还有脸问?襄姐姐如今都这般了,你们还将她一个人置于险境!”
萧敬虞听出他话里的蹊跷,抢着问祁襄:“他在说什么?缉事司那几个小喽啰你应付起来应当绰绰有余啊,还是说……你身子哪里不舒服么?”
祁襄没立刻回答,反倒低了头,两颊飞红。
萧允墨一双瞳仁骤然放大,他深吸一口气,小心翼翼问:“襄儿,你……?”
“我原本也不知道的,方才与那两名阉人交手时差点晕倒,要不是聂北尧,恐怕真是凶多吉少……总之这小子非要请大夫来看,大夫把了脉,我应当是……有了。”
“真的!”萧允墨激动得扬高了声调,但想起方才的凶险,不禁背上冒起冷汗,他拢她入怀,自责得无以复加,“是我不好,我早该想到的,你近来精神时常不济,饮食仿佛也有些变了口味……”
“自然是你不好,我上次就
提醒过你要好好照顾姐姐,结果还是让她出了这样的事。“聂昭面色铁青,抱着胳膊将诘问的眼刀扎在他身上。
萧允墨罕见地并未呛声,反倒在他面前低了头,语气不乏诚恳:“多谢你,今日救了襄儿和孩子。”
“哼。”聂昭撇过头去,毫不领情,“我救姐姐和孩子,是因为我与姐姐的情分,与你分毫不相干。”
“行啦,你们别在我孩儿面前吵来吵去的!”祁襄捂着耳朵,叫停了两人的拌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