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地狼藉是吗?”花无凝扫了眼外殿的七零八碎的场景,冷笑一声。
胡旋瞧着外殿东倒西歪的桌椅摆件,还有地上碎成片的青瓷玉器,再看向内殿中手上绑了铁链的朝辞啼,醍醐灌顶地辩驳,“不是…,小凝凝他刚刚不这样的!”
“殿下说说,他手上镣铐钥匙在朕手中,束缚于内殿,朕这外殿怎么毁成这副模样?”花无凝从身上扒下胡旋,理着衣袍,势必要讨个说法。
“小凝凝,他刚刚真不这样!”胡旋慌了,他解释,“他刚刚手上没有镣铐的,跟我在外殿打,是听见你的脚步声才引我进去的。”
“哦?是吗?”花无凝皮笑肉不笑。
“真的!”胡旋瞪大眼睛,指着朝辞啼手上的铁链,比划比划,“他武功那么高,你看这条铁链细成这样子,他一扯就断了,怎么可能困得住他啊,你信我。”
“来人。”看着乱七八糟比划动作的胡旋,花无凝淡定异常地脱口而出。
守在外面的护卫这才敢进来,上前架住胡旋,往外别。
胡旋一巴掌将那群人推开,扒拉着花无凝,“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转头对着朝辞啼恶狠狠地说道:“姓朝的,你说句话啊,怎么敢做不敢当!”
朝辞啼嗤笑不语,拽了下铁链。
花无凝见此情形,只觉恼人,抽身往后让护卫上前。
“撵出去。”
“诶!!小凝凝!!我说的一顶一是真的!你别被他这只老狐狸给骗了!”这次胡旋没有再抵抗,被护卫赶了出去,嘴里高呼冤枉。
“秋水。”
“陛下。”秋水应声而来。
“让人收拾一下,另外告知胡国使臣,若是再出现私入皇宫之举,后果自负。”花无凝说道。
“是。”秋水连带着几个宫女开始打扫宫殿。
花无凝抬头看朝辞啼还没动,像是在等自己进去,于是抬步进了内殿。
目光在他身上游了一周,再转回到他左手上的铁链,伸手牵起铁链,发现没有断裂的痕迹。
遂发现他手上有处划痕,“被打了?”
“我打的他。”
朝辞啼不甚在
意自己手背上的痕迹,他唇边带笑,眉宇却阴着抹冷鸷。
“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
“什么?”花无凝不明所以。
“你要跟他和亲。”
外殿玉器碎片清扫时磕出脆音,宫女出入的跫音也渐入耳中。
“你信他所言?”花无凝扔下铁链,轻蔑笑着,环视自己的内殿,倒比外面好些。
“我信你的。”朝辞啼跟在花无凝身后走动,“你告诉我,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我若说是呢?”花无凝故意为之,话刚落身后就没了动静。
异样涌起,她转身就看见面色森然,深沉阴郁的朝辞啼。
心底一紧,花无凝眉头蹙起。
话未再言,急促的铁链声传来,月腕就被朝辞啼抓住,下一瞬花无凝就被压制在了床上。
凶狠且不加抑制的吻扑了上来,气息滚烫翻涌,粗喘音在耳边炸开。
晕头转向被压住,又被一通乱吻搞得七荤八素,思绪停顿复而恼意翻腾,她狠咬下去。
朝辞啼这才松了口,眼眸深沉又墨色浓重,唇边渗出条条血痕,他也不管不顾,只死盯着花无凝,气息不稳。
“你发什么疯!”花无凝怒斥出声,眉头紧锁。
“不许跟他和亲。”朝辞啼说道。
“跟你有何关系?”花无凝拂去唇上的水渍,“朕可是帝王,想要谁,还要你来抉择。”
“好!”朝辞啼咬牙磋齿,阴狠无比,“我管不了陛下,但陛下可以尽管试试,他们能不能活着进宫。”
“威胁朕?”花无凝眸光凛然,她瞧着朝辞啼唇上的血迹,伸出手抹开,又重重一摁,恶劣惬意地说道:“那朕还真要试试。”
“叮叮当当”铁链扬起,朝辞啼抓住她的手,用铁链绕起束缚,只一只左手控住她双手。
“松开朕,你这可是欺君!”花无凝惊乱片刻,她低声斥责朝辞啼,羞恼地看着他。